十天后,沈丘与许清出差,长期项目,归期不定。
棉疆那边没派顾炎去,更没派许清,人选出乎意料,是小跳蚤——宴希晨。
屋里一片寂静漆黑,窗帘被厚大的帘子遮得严严实实。
门紧闭着,室外雨声哗啦,雨声阵阵,潮湿阴暗的气息蚀骨。
床上的人在黑暗里看不清他此时毫无血丝色、冷汗直下的脸,唇畔不时溢出几声痛不可忍的抽痛声。
脚下仿佛被千万根针扎一般钻心的疼,骨头又冷又硬,右手手指深深戳进左手虎口。
他指尖泛白、虎口处淤青累累。
“嘎叽!”门开的声音光线瞬间涌进,门处投下一道虚影。
察觉到有人,颜卿唇瓣都咬破了。
脚步声慢慢靠近,颜卿无法反抗,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察觉那人揽住了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颈窝,传给他源源不断的温热。
噬心的疼好似也没那么痛了。
“颜卿,以前我没出现是怕伤害你的自尊。”那人顿了顿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耳后。
“现在我们是恋人,我不能视而不见,你可以依赖我,颜卿。”
那人声音很轻,即使在万籁无声的空间也轻微地飘忽。
颜卿虽然痊愈了,但短期内还会有后遗症。
比如现在,在阴雨天他的脚便会如万针穿骨般疼。
颜卿带着哭腔说:“苏苏,我疼。”他不再刻意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脆弱。
韩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颜卿眉间,揩掉他冒出的冷汗,珍视爱惜。
“你吹吹就不疼了!”颜卿像要糖吃的小孩。
韩殊握住颜卿伸过来的手,轻轻吹了吹,颜卿惨淡的脸绽放了个笑,好像真的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