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喃喃几句刘二便又昏睡了过去。
好在那于普生不止是身强体壮抗揍还是被毒打的少了一些。
清水泼面之后竟悠悠醒了过来。
于普生睁大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青面獠牙的铁制面具。
普通人一睁开眼见到面前有一面带青面獠牙面具的人站在面前,说不定会吓一跳。
但于普生见此心中非但未有恐惧,反而如同见到至亲之人一般感到无比亲切。
于普生忍不住咧开嘴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会来救我们的”
于普生不等亲卫答话,便双手撑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起身后目光四处打量,似是在寻找什么。
忽然于普生眼神一亮,推开想要搀扶他的铁浮屠亲卫,跌跌撞撞的走向身骑高头大马的徐阳。
临到近前,于普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徐将军还请还请为属下报仇啊”
徐阳平静的开口说道:“先起来,张裁缝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于普生一把扯开身上的衣服,上身满是鲜血淋漓的鞭痕。
于普生哽咽着将事情经过全部禀告给徐阳。
徐阳闻言开口说道:“小虎!”
赵小虎大声应道:“末将在!”
“于普生留下,其余人送去大纛处寻石金虎,让他帮忙找军医治疗一下弟兄们!”
赵小虎闻言大声说道:“遵令!”
刘二等人伤势严重,至今仍昏迷不醒,当务之急还是尽快送去医治,想要收复人心,留张裁缝与于普生二人便可。
待赵小虎等人走后。徐阳闻言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吴崇更,冷笑道:“是你打的?”
“不!不!不!不是我,是他们,对,就是他们打的。”吴崇更慌乱之下手指乱指。
被他指到的那些士卒个个脸色惨白,心中暗恨不已。
一士卒跪地大声说道:“徐将军!都是吴崇更指使我们打的,没他的命令我们也不敢打啊。”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指使你打他们了!”吴崇更面红耳赤的辩驳道。
徐阳亲眼见到什么叫做狗咬狗一嘴毛,从于普生与张裁缝口中他早已知道事情的起因与结果。
多问一句无非是想让吴崇更恐惧更多几分罢了。
徐阳冷笑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
吴崇更愣神道:“什么?”
徐阳笑道:“看来你是忘记了啊,没关系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张裁缝”徐阳喊道。
“属下在!”终于听到徐阳呼唤的张裁缝瞬间精神抖擞的站了出来。
“告诉他我刚刚是怎么说的。”
“遵令!”
张裁缝翻身下马走到吴崇更面前,面色狰狞道:“我家将军刚刚说了,刘二等人若是受一丁点伤害,定会还给你百倍千倍!”
吴崇更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痴呆的低声说道:“我姐夫是张副帅,你你们不敢不敢杀我的”
可一想到徐阳与铁浮屠充满杀意的眼神,吴崇更裤子瞬间湿了一片。
仿佛意识到什么的吴崇更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
以这辈子从未有过的速度翻身上马,调转马头这便要朝着远处逃去。
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只有张安国张副帅了。只要能逃到张副帅处,定会安然无恙。
“想跑?”徐阳冷笑一声,迅速取下长弓。
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箭矢带着破空声飞快射向吴崇更座下战马。
一阵嘶鸣声中,箭矢深深的扎在马腿,这还不算完。
第一支箭矢之后,徐阳再度连射三箭,箭箭直奔吴崇更战马的腿部。
一阵悲惨嘶鸣声中,战马缓缓倒地。
徐阳摆了摆手,邹大为立即出列亲率十名亲卫铁浮屠将那被战马压住腿的吴崇更押了回来。
在这过程中,吴崇更麾下三百骑兵,皆面面相窥,无一人胆敢上前阻拦。
无他,在邹大为前去押人之时,四百铁浮屠,三百轻骑兵皆抽出弓弩对准他们。
仿佛只要他们胆敢轻举妄动一丁点,下一刻便会被飞虎军给万箭穿心。
徐阳看着被押解回来的吴崇更冷笑道:“打了我的人还想跑?”
“于普生!”
“属下在!”于普生大声回应道。
“去!”徐阳将手中马鞭交给于普生。
“他们怎么打你们的,你就给我怎么还回去,生死勿论。”
闻言于普生大喜过望大声回答道:“遵令!”
话音落罢于普生便急不可耐的手持长鞭走向吴崇更。
见状吴崇更立即大声哭泣道:“徐将军,徐将军,我姐夫可是张副帅!求求你看在张副帅的份上放过我一马好不好。”
“只要你放了我,今日的事绝对一笔勾销,甚至今后我定会在张副帅面前给您多多美言。”
“只要徐将军能放我一马,回泰安城我定年年孝敬您。”
吴崇更早就发现这徐阳似乎不惧怕张安国,小聪明他瞬间便不在试图用张安国的名义来压徐阳。
反而希望徐阳能看在张安国的面子上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