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不见也能感受到人们的怜悯和冷眼旁观。
他赤着脚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困顿凄惶,成了偏离轨道的列车,尖锐的石子划破脚心,沁出的血浸染在地面,无助又没有归宿,被世界上所有人拒绝。
不知道受了多少磨难,终于有个人把他从泥淖中拽了出来。
像一阵带着凉意却温柔的微风,轻轻抚摸焦躁的灵魂,将他修补照耀。
这梦说不上是个好梦还是坏梦,前半场让人如坠冰窟,后半场又热阳流动,很分裂。
一做就做了好几天。
周末闲来无事,齐青青照例来他家帮他简单体检,等走完流程后时舟看着对方在电脑上做表格。
他托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对方聊天:“这几天我都做了同一种类型的梦。”
齐青青边把数据传给裴自衍边接茬:“什么梦?”
时舟努力回忆:“在一个小小的家里,我什么都看不到,有个人一直在照顾我。”
每晚做的梦都既相似又不同,像一出连续剧。
同样的人,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是有些细节又不一样。
倒水、冲药、递糖,怕他摔跤还带他摸遍家里每个角落,到后来时舟甚至能清楚的记得每个家具的摆放位置。
“床头有一个窗户,摆了盆花,桌子在右手边,衣柜在左手边”
齐青青笑话他:“你是在梦里过家家吗?”
时舟:“”
他想了想还是老实说了:“但我觉得这几个梦都好真实。”
就好像在某个平行时空里真的发生过。
时舟朝齐青青比划:“他大概长这么高,肩很宽,手也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