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予伸手想要接过来:“辛苦路总了,剩下的我来吧。”
“不辛苦。”
路游原面上淡淡的,在时舟面前坐下,丝毫没有把医药箱交出去的意思,沈倾予见状讪讪的收回了手。
时舟瞅了瞅自己腕上看上去吓人其实并不怎么严重的伤口:“不用上药,都已经快愈合啦。”
面前的人只是抬头略带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时舟就乖乖闭上嘴把手腕交了出去。
手下是霜雪般透白的皓腕,上面被指甲挠出来的血痕清晰可见。
路游原找出酒精棉花,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导致时舟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出现这么严重的偏差。
还是说自己温水养青蛙的方式有问题,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在孝敬“老父亲”。
在对方眼里自己应当是伪装的很好。
按部就班装作初识,一步步慢慢接近,只有他自己知道,看起来冷静漠然,其实内心早已山呼海啸。
原本他打算循序渐进,现在看来要下猛药了。
酒精抹在伤口的感觉太过刺激,时舟没忍住“嘶”了一声,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路游原上药的手依旧没停,语气没什么起伏:“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携带狂犬病毒,得先用酒精杀杀菌。”
时舟:“”
不得不说,大反派有时候说话真挺损的。
“要是刚才没人出现,你就任由他发疯?”
路游原把时舟的袖子放下来,嘴上不怎么客气,动作却很轻柔。
时舟老老实实道:“他是叶家的人嘛,今天还是叶星寒的庆功宴,一个人闹总比两个人一起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