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摆摆手:“我要吃完饼干再去,公司的事要紧,你们先走吧。”
目送万冬的车开走,时舟跟齐青青打了电话,约定好等一会儿就来接他。
还好路游原没起疑心,时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叹气。
事情发展到替身这一步,他和对方已经是无限渐进而又无法相交的关系。
时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只能试着相信那句最俗的话,用时间和距离来抹平一切。
穿书前他也没喜欢过什么人,无爱一身轻,只是隔着屏幕观望路游原的人生,恨不得抛下剧情把所有意难平填满,现在好像有机会参与了,但是他又退缩了。
白月光和大反派的罗曼史,他一个局外人不配拥有姓名。
时舟绕着房间转了几圈,愣是没找到自己能装进行李里的东西,换洗衣物和日用品都是路游原给他买的,就这么拿走不太好。
时舟拿起枕边那个不像熊也不像兔子的玩偶,把脸埋进去。
阳光照在毛绒绒的布料上,有种说不出的好闻气息。
这里的任何物件都有另外一个人的回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带不走。
时舟把玩偶放回客厅的柜子上,把被他弄乱的房间收拾成第一次来时的样子,换好新的床单被罩,关上窗户,用过的茶杯也洗好放回了原处。
他来的时候只带了一颗心来,走的时候却什么都留下了。
一磨蹭就到了下午,时舟惆惆怅怅的下楼,没看到来接他的齐青青,反而出现了几辆可疑的黑色豪车。
正待给对方发消息,下一秒,从车里下来了三个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时舟眼皮跳了跳,面如土色的看着面前的顾燃、叶星寒、裴自衍:“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