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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点愉悦到底还是没有时舟的学业重要。

且他在商海打拼多年,早就见识了人心龌龊,也实在不忍心看被自己养得冰魂雪魄的独子跟生意场上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们周旋。

干净人就得做干净事。

凭时家这些年积攒下的资本,等时父时母两人全都退居二线,光吃股份也能够一个家族雄踞百年。

时家祖祖辈辈子嗣不多,大官富豪也出得不少,可惜官场商界都乌烟瘴气

时父感慨,就差出个艺术家了。

这么一想,他当即拍板:“我已经跟你们学校联系过了,他们说随时都可以给你插班,事不宜迟,明天就回去上学吧。”

时舟眼前发黑。

事已至此,再跟时父僵持下去也不太好,他垂头丧气的走出书房。

谁能想到上一秒他还能在外面跟路游原万冬鬼混,下一秒就要背上小书包回学校当个乖乖学生了。

真是世事难料。

即便这么难受,时舟都没耽误把做好的ppt连夜发给路游原。

他一边长吁短叹,一边低头给对方发消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帮我改改吧。

路游原消息回的很快——有一些地方我有疑问,不如明天来公司再详细谈谈。

公司是他的地盘,到时候办公室的门一关,两人坐在沙发上看投屏,ppt一放,谈他个昏天黑地!

下了班再把人一拐

时舟当然不知道对方的心思,看见这句话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再也不是个社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