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不在帝都,对帝都的上流圈并不熟悉。
人又是从其他院半路出家过来的,跟这群三五岁就立志做艺术家的小天才们格格不入,现下倒是对同样半路插班的时舟存了几分亲近。
时舟暗自庆幸他没带白月光成盒的镶钻笔。
他随着对方的话点了点头:“人嘛,总是爱装的。”
“他们都是闷骚,我最不待见。”单夏信奉明人不装暗逼的理念,他对时舟就很满意,“你就不一样,你比他们爽快多了。”
因着对方对自己青眼相看,时舟连班上其他人的脸都没认全就交到了一个朋友。
“对了。”
单夏想到什么:“今天下课要不要我陪你去小卖部买笔?”
生怕换一个画板比现在的还贵,时舟依旧坚持不懈的用他的“假画板”。
连素描都用的是临时管单夏借的铅笔头。
一连好几天过去,对方都看不下去了:“这铅笔头都快捏不住了你还用。”
这些天单夏跟时舟一起上课,从对方的气质谈吐上猜到时舟估计不是什么穷人,但认知也仅仅停留在对方家里有点小钱。
他自己家在南城也有点资产,但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小钱当然不值一提。
架不住时舟实在没有有钱人的架子,吃穿用度都格外“抠门”,在食堂对着碗泡面都能吃出了人间美味的架势。
过着过着他就渐渐忘记对方是个小少爷了。
甚至有时候还觉得时舟挺可怜。
连包辣条都吃得极为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