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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华清看着时舟在他改的基础上又画了几笔,这才满意了些。

就在时舟以为对方要走开的时候,只听对方又淡淡道:“下课去我办公室一趟。”

时舟只能老老实实应下:“好的,老师。”

待他走后,单夏凑过来:“我刚才都快把肺咳出来了你都没听见?你胆子真大,季华清的课还敢走神。”

时舟叹了口气:“没想到上了大学还要被老师叫办公室。”

“还不是怪你太飘。”单夏幸灾乐祸,“不过你知足吧,一般人也没机会能被季华清亲自改画,外面抢破头的想请他指导,他都不去。”

“季老师对你好像还挺看重的。”

时舟狐疑道:“有吗?”

单夏说:“当然了!你之前画得那么垃圾他都挂着臭脸给你讲色彩,那可是高中就上的基础课。”

时舟被他算不上安慰的安慰宽了宽心。

刚插班进来的时候,时舟每次最怕的就是上季华清的课,别的老师顾忌他天才的名头和家世,季华清才不管这些。

他看不顺眼就要说,每每上课都能把时舟批得灰头土脸。

不过季华清不是单单只看时舟不顺眼,凡是上他课的学生,没有一个不被他骂过,他眼光毒辣,就算说话很不中听也能把最桀骜的学生训得服服帖帖。

时舟这么苦中作乐,还真就找到了些画画的乐趣。

画画像修剪花枝一样,必须沉下气来专心致志,从中寻找美感,久而久之,枯燥的事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下课后时舟看季华清自顾自的走出画室,他想了想,拿了那副酢浆草的画,落后几步跟着进了办公室。

因着德高望重,季华清自己拥有一个单独的地盘。

他坐下先抿了口杯子里的冷茶:“你觉得你现在的画,比起以前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