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孙沂茹始终没能走出,一切只是她的故作坚强。
“没事。”
孙沂茹疾步走近,准备收拾,却被唐七七一把拉住手臂,问道:“那都过去了,他们已经澄清了,你为什么还要看这些来折磨你自己?”
原来除了抑郁症还留下了另一个后遗症,沂茹不能再提起画笔了。
“……”她木讷,不回答。
“孙沂茹!”唐七七不想责备她,因为心疼,可又难以忍受她的颓废,试图劝醒她:“你应该有新的生活,接受新的人,画新的画。”
“为什么是我?”她淡然地问了问,“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是我?”
“什么?”唐七七突然有些看不明白孙沂茹了,甚至不清楚她此刻在想着什么,她说的话她都听得懂,可在这个瞬间,她发现,她不懂她的内心。
她正在自己设定的一个死胡同里走不出来。
也许沂茹只是不自信吧,唐七七这样怀疑着,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她。
“我真的没事。”孙沂茹还是淡然地说着,可唐七七仿佛没有听见,依然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
“如果失去了画笔,我还有什么呢?再也不能画画的我,还是我么?”
沮丧,完全的沮丧,她仿佛走近了一个无限循环否定自我的怪圈。
这是危险的警示。唐七七全身颤抖了一下,眉头深锁。这句话令她紧张,有些无措甚至有些害怕,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不是不自信。
而是失去一切的绝望,仿佛死在了过去里。不,这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