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呢?”孙沂茹喃喃自语着,好奇心作祟的她捧着这些信件回到了房间。
她的身子轻轻揶揄到了床上,半卧着的姿势只盖着一半的被子,从信件里挑出了最早的一封信,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又从抽屉里拿出不久前买的美工刀,小心翼翼地从侧面刮开信封口,害怕不能保持火漆印的完整性。
信的开头还是那句无理取闹的话: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孙沂茹笑了笑,心想:还真是个怪人。随后便又继续读下去,可一整页上只有短短几个字:我真心恭喜你毕业,希望你的未来能顺顺利利——20041008
没有署名,也没有地址。
他会不会是以前高中的学长?不对,那时候孙沂茹的年级已经是最高的了,所以是隔壁班的?还是自己班级的人?
孙沂茹来了兴趣,对‘这个人是谁’产生了疑问,于是,她又轻轻撕开下一封信:别难过,外婆的决定一定是希望你快乐而不是为她一直悲伤。——20050413
当看到日期时,孙沂茹的泪水顷刻间流淌下来,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与外婆的日常,而这个日子正是她外婆的忌日,而那一年也是她失去最后一个亲人的一年。
“可恶。”孙沂茹就像是被窥探了心思一般。
如果说第一封让她对这个人产生好奇,那么这封安慰的信件,令她又回想起过去自己面对外婆的疾病而无能为力时的挫败感和愤怒,也许是对他,也许是对她自己。
……
“你奶奶得的是尿毒症,如果要维持生命必须要做透析,但年龄太大了,我们也不敢保证有效果,而且透析本身对身体的损伤很大。”
“医生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