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自己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笑起来应该还是很有魅力的。
这次战役司暮和虽然有功劳,可毕竟还是戴罪之身,又是土匪出身,这承元太子还是第一个叫他将军的人。
他虽然内心有些暗喜,脸上仍旧是一副冰冷嘲弄的样子:“认清楚一下现状,阶下囚还想坐马?”
上次他打自己巴掌的时候也是叫他“阶下囚”,这左一句阶下囚,右一句阶下囚,不断提醒着承元太子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可以恃宠而骄的太子了,曾经奢靡的生活变成了一场华丽的幻梦。
他不由得悲从中来,哇哇大哭起来。
司暮和冷笑一声:“你就算哭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搭理你。”
他原本以为这人哭一阵也就消停了,结果没想到这个一直称自己要累死了的草包太子竟然那么能哭,生生嚎了几里路。
司暮和被烦的不行,对身边的小弟道:“找个袜子把他的嘴巴堵上。”
“嘿嘿!老大你看我的行吗?”
“几天没洗?”
“九天了!”
“成!就你的!”
过了一阵,司暮和就听见后头响亮的哭声被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闷闷的哭声。
“呕呜呜呜呕”
司暮和回头瞄了一眼,见那承元太子果然还在哭,脸上都湿漉漉的,他长得倒是不错,有几分梨花带雨的意味。
最主要的是那双杏眼和那个小傻子有几分相似之处,哭起来让他想起那日小傻子跪着求风嘉澜不要将他做成药人的样子,心里突然软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