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攥住了柯云楚的手腕,简单粗暴地宣示主权,“不行。”
和风嘉澜一样,柯靖安也没有打算与他讲理,而是打算从自己家傻儿这下手,“楚楚!带着团子,跟爹爹回家,好不好?爹爹已经把团子的房间从婴儿时期到少年时期都布置好了,和给你小时候布置的一样可爱,团子也一定会喜欢”
柯云楚的心有些动摇。
虽然嘉澜哥哥现在对他和宝宝很好,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总是害怕什么时候自己又会被他抛弃。
如果跟爹爹走了一定会踏实很多吧?
爹爹是世上最爱自己,对自己最好的人。
风嘉澜看出了他的动摇,瞳孔骤然一缩,拉着他的手腕的手又收紧了一分:“不可以。楚楚,就算你不把我放在心上但团子还需要我,不是吗?”
桑老人说过,团子的胎毒尚未完全痊愈,仍然随时有发病的危险,而一开始已经使用了风嘉澜的血做药引,便不能再变更。
风嘉澜知道自己这样威胁柯云楚很卑鄙,但他不能让他离开。
柯云楚顿时惊醒,团子现在还需要他的血解毒
柯靖安不知情他话里的深意,毫不让步,“太子殿下,你是如何对待楚楚的,你心知肚明。你狠心要把楚楚做成药人的时候,你也没有考虑过他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现在怎么有脸拿孩子说事!”
他的话虽然大胆逾矩,却一字一句都戳中了风嘉澜的心扉。
柯靖安本以为太子会怒火中烧,却见他一脸平静而坚定,收起了刚才身上的攻击性,膝盖一弯,竟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这一跪,是道歉。本宫承认自己的过错,也会尽力弥补。”
再怎么样,也是一国太子向自己下跪了,柯靖安被他这一跪惊愕得瞬间说不出话。
他还未从震惊中回神,便见他又弯下身子,额头在地面碰了一下,竟然是向自己磕了个头。
风嘉澜直起身子,淡然一笑:“这一个响头,是谢谢你养育了他。从今以后把他放心地交给我,我会用余生来好好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