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姜越道,“我打赌,你再这样裹着,没几天你的脚就再也沾不了地。”
纪湾看他那样子也不像开玩笑,裹着好像是有点热,默默地有把脚上的外套解开。
“这样,我更是哪都不能碰了,能去哪儿啊。”纪湾愁眉苦脸。
姜越单手叉腰,解开衣服的上两颗纽扣,望着别处:“哪凉快哪呆着呗!”
纪湾噘嘴,看他欠揍的表情好像又回到了法庭上,要不是脚伤,依她的脾气,绝对跳起把他的脑袋揉扁。
姜越轻笑,低头:“瞪着我干嘛,说错了吗?”,说着又瞥一眼她的右脚。
闷骚男,纪湾愤愤。
“回去吧,我不和伤员计较。”姜越重复刚才的动作,半蹲了下来。
纪湾爬上他的背,把外套打湿盖在头上。
姜越把陷在沙里的椰壳容器拿起来,举过肩头:“回去只能你拿咯。”
“哦。”她拿手接过。
照着回去的路走了一会儿,纪湾开始手酸,疲软,接着,“啪!”左手那罐水摔落在地。
姜越吃惊,转头和她大眼瞪小眼。
纪湾拿起另一个凑到他面前:“哝,咱们还有一罐呢。”
“拿稳了啊。”他曲膝把那只水已经倒光的壳儿捡起,单手拿住,再勾住纪湾小腿。
至此,纪湾不敢分神,全心全意守护手里的一半淡水。
一路上,纪湾只感觉自己的手越来越酸,胳膊越来越重,好几次都想把水扔掉回去和椰子汁儿了。
她垂眸,姜越的脖子上汗珠滚落,晒得红红的,偷偷收回了刚才的念头,空出一只手把外套抽上一点。
“别乱动。”姜越道。
“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