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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湾虽不想和他说话,但也是个理智的人。

湿柴就码在身后,她扭过腰,一根一根取过。

“怎么熏?”纪湾左右看看,不好怎么下手。

“直接放上面呗,反正烧不着。”说完拿过一根往火堆里一戳。

两人都莫名乖巧地盯着这根湿漉漉的木头。

马上便有蒸气冒出了,姜越觉得自己的方法快速又可行。阿昏

纪湾不表示支持,静待几十秒后,木头的尾部开始发出滋滋的水声,随即一串一串的黄色泡沫从下部冒出,两人拧眉看着。

熏了一会儿,姜越看它不像一会能着起来的样子,一连又加了四五根进去。

“你能别这么粗蛮不?”纪湾看着渐旺的火苗被他硬生生盖灭。

“直接点还不好。”他摆弄着火堆的结构,“这两天都没柴火捡。”

纪湾没细听他讲,缩着鼻子感觉有点透不过气。

抬头一看。

妈呀,浓浓的烟雾笼罩着头顶,像一朵乌漆嘛黑的云,已经让人看不见屋顶的架构。

湿木头不断冒出黑烟,上升集聚,少时,半间屋子已经充斥浓烟。

昏暗的光线使人难以察觉烟雾的存在,直到被呛出眼泪,纪湾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她勉强睁开泪水糊满的眼睛,正想对姜越发通脾气,这男人已经手忙脚乱地在把冒烟的湿木捡出。

纪湾翻了个白眼,边蹲下寻找新鲜空气,边伸手帮他拿走木头。

“欲速则不达,咳—还不听我的。”纪湾觉得眼泪像开了闸,被熏得,怎么也止不住。

她赶紧扒拉到雨幕前,把脸朝着屋外,撅起嘴大口朝眼睛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