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目光扫进屋后的树林,双手叉腰挺拔站立,眼神充满探究。
对面的纪湾叫他才回神:“姜越?”
“怎么?”
“我——”她支支吾吾,“我想洗澡。”
姜越也愣了:“然后呢?”
纪湾尴尬到爆,要不是腿伤,她哪用得着和他报备。
姜越忽地邪邪一笑:“难道我帮你洗?”
“闭嘴,耍流氓!”她竟被他笑得恍神,气鼓鼓道,“就知会一声,免得某人又发飙。”
“开个玩笑罢了,而且”他认真看过来,“我哪有那么凶?”
纪湾:“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你知道这没镜子。”姜越摸摸脸和下巴,并不觉得。
“哼!”她转头小声嘀咕,“再凶我就让你好看。”
“说什么?”那人疑惑。
纪湾:“没什么,我去那边了,你别过来。”
“行,悠着点啊。”他应声,“别走深了。”
纪湾点头,姜越的人品还是挺让人放心,不然上午她也不敢作天作地,哭哭闹闹。
她又来到了礁石群,有些低矮的石头露出水面,正好形成一个石椅墩子。
在这里的三四天,除了每天晚上一个人偷偷把内衣裤洗了晾干,身上的外衣还没洗过,污渍东一块西一块,已经令人看不下去。
她把内衣脱下,穿着衬衣单脚站在水里洗澡,伤脚搁在石头上。
海水清清浅浅,泼在身上甚是舒服。
纪湾好想不管不顾下水游上一圈,转念还是觉得自己的脚要紧,游泳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