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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回头,垂眸看她的脚:“学的还挺快。”

“听到没?”

“知道,进屋吧。”

他的身影又没入了暗夜,纪湾转身默默回到床上。

生存原来没有那么容易,前方有数不清的意外在等着你,而人能做的,仅有如履薄冰,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天纪湾醒得很早,被饿醒的。

昨晚的果子又酸又甜助消化,她的胃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纪湾走出屋子,天才蒙蒙亮,比起往常,她早起了两三个小时。

又朝姜越那边望了望,没什么动静,那人该还在梦乡里。

屋前还有近一串多贝肉,掂量着够吃到今天下午了,纪湾决定先趁着凉快去打趟水。

自从伤脚后,她就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了,真不知道姜越身体什么做的,挺得住一天来两趟。

脚底的伤口已经愈合,剩下一块丑陋的疤痕,纪湾眼不见为净,懒得看它。

本以为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没想到养个几天已好了八九分,她觉得在这过的日子让人免疫力都提高了不少。

她沿着路走了四十来分钟,总算看到了那弯弯流水。

前几天的暴风雨让水道拓宽了些,水流更深更缓了。

纪湾望着清澈见底的小河,有种剥了衣服跳下去洗澡的冲动,但冲动只能是冲动,鬼晓得姜越会不会像上次一样神出鬼没的出现。

她稍稍洗把脸,装满了椰子,拎着它原路返回。

待到纪湾到屋时,天已完全亮了,小屋内外也已亮敞。

她把水随手安在地上,目光四处寻找。怎么不见姜越的影子,这点他也该起了啊。

知道背后突然响起一句:“一大早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