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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起身,挽起袖子,看架势是准备刨沙子了。

袖子挽到小臂,露出那一道结痂的血口子,看得纪湾心慌。

“喂,受伤了还逞什么能,直说不就行了。”她摆摆手,“我就无聊说着玩的,你坐着吧,别过来了。”

姜越停住脚,合着她以为自己是为不会堆沙子找的借口?

“不堆了,我忘了你还有伤啊。”她咬一下嘴唇,“对不起。”

姜越一口气闷着,“别道歉,我受不来。”

下午,纪湾把一大堆藤条黄鼠狼拖蛇般地挪进屋。

她盘腿坐在床上,神色正经,微皱眉头,手指按着脑子里的印象编织着。

个把小时维持同一个姿势让她肩膀酸痛,纪湾拧拧关节,往后仰一仰身子,像欣赏艺术品般将手里的鱼篓360度查看一遍。

最后脸上浮起满意的微笑,嫣红的小嘴扬起,比姜越做的好看多了。

十二岁以前,纪湾跟着养父母在本国沿海地区上学,村里的阿婆都会编竹篓,大多用来在小溪捕鱼。

初中时她随父母到了国外,念完书时养父母已经去世,她也回老家继承遗产。

哼哼,她兴冲冲拿出去给姜越看看。

“姜越?!”人哪去了?她四处看都找不着人。

她屁股上的肉都绷紧了,吸口气,气流从喉咙冲出,“姜越!你哪儿去了?!”

纪湾靠着一颗歪脖子树,嘴里哼着she的歌,脚尖随节奏有规律地点地,右手提着她的杰作。

就等姜越回来。

过了会儿,她不死心,又叫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