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越过前边的一堆柴火就到了姜越的小屋。
她提着小鱼篓跨过他的门槛,迈进去才发现,这屋采光没她的好,零星几束光线从木头间的缝里钻进来。
“姜越你在不在啊?”
她站在门边,规矩站着,眼神不老实地左右转溜。
姜越昨晚伤口又疼又痒,熬到半夜才睡着,睡梦里纪湾的声音恍恍惚惚。
她站了一会,瞳孔放大,眼睛渐渐适应了弱光环境,看清了床上的大坨人形,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看起来睡得正香。
纪湾腮帮子鼓起,还没醒吗?
她焉了神,又抬脚站在屋外去,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手腕上的石英表。
六点半了,还不起?
她踮脚蹲下,把篓子上的提手拆下,又一点点地拧上去。
伸脖子看表,六点四十。
害,哪有人懂她的心情。
她是不是该回去睡个回笼觉。
纪湾刚准备起身,就听见里边闷声一响,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在翻了无数次身之后,姜越终于成功脱离床架,普通面朝沙地铺在了地上。
他悠悠睁开眼睛,吐出嘴里的沙子,把压在身下的右手先拔出来,左手撑地,借力站起。
纪湾一惊,看着人影慢慢站起来,她手里东西掉了也顾不上,飞快跑进去。
“怎么摔地上了?”
“没事儿,床太小。”
她垂眸看他的床铺,也是用树叶铺的,不过明显比她的大多了,他的木架子搭的更高,确实容易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