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湾不太熟练,好几次差点被木刺割到手,在第三次利刺堪堪擦过手心时,姜越放下了手中的活,把她的工具拿下,道:“不会做就别勉强,你去换水吧,这水脏得不行了。”
纪湾愣一下,随即点点头,小心翼翼捧着那瓢泛着腥味的水,往外泼出去,重新接。
接一瓢水的时间已经让她头发、眼睛蒙上了厚厚一层水雾,她被冷的打了个寒战,捧着水赶紧回到火堆旁。
近一个小时的清洗让姜越的手指泛起白起皮,不过总算凑上了两人的一餐,可是同时,身旁剩下未处理的也不多了。
在屋里没什么工具,劳动人民的智慧就在此时凸显,纪湾在柴堆里挑挑拣拣,总算找到个满意的木头。
被挑中的木头实在算不上好看,弯弯曲曲的不说,身上布满了几公分深的裂缝。
“就它了。”纪湾坐回原位,对姜越说,“哝,把食物在木头里边烤吧,没别的工具了。”
姜越接过,嘴角浮起笑意,“小聪明倒不少。”
两人到现在也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海带一次也补充不了多少能量,纪湾和姜越只能一人一块来填填肚子。
因为没有在水里漂洗,那股腥味儿即使在熟了之后依旧附着在上面。纪湾吃了两块,实在憋不住,胃里的酸水猛地涌上来。
捂住嘴弓着腰就在门外吐了出来,嘴里那股腥味没有散去,很恶心,生理性泪水也已浸湿了她的眼眶。
姜越站在纪湾身后,轻拍她的背,“喝点水吧。”
她被姜越半搂着回来坐下,他说的水其实也所剩无几,如果那些干净的淡水喝完了雨还没停,就只能喝过滤的雨水了。
姜越把海带递到她嘴边,“要吃东西,别先把自己身体搞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