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不去想，为什么丘子当年不把他送回来呢？明明他的亲娘，还活着。

看着方如华崩溃的样子，林长远的心竟然诡异的平静，他没有想要上前安慰她，甚至没再说一句话，没有求安慰求补偿，拉着朱肥肥就走了。

曹承莲没有想到门会被突然打开，她怔怔地看着林长远，想叫一声“哥”，可是他没有理自己。

曹承莲想了想，还是进了屋，放下东西上前抱住了方如华。

“娘。”

方如华也抱住她，趴在她身上痛哭不止，曹承莲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林长远已经走了，她们现在应该想办法补偿他才是。

曹承莲没有听到他们前面的对话，她就天真地以为，林长远是在为这么多年不公平的待遇而生气，所以尽管很心疼他，她还是觉得他不应该把一切怪到方如华身上，毕竟娘也不想把他弄丢的。

……

另一边，曹石听说林长远去了家里，并且方如华已经知道他就是白书鹤了，吓得会也不开了，坐着曹承言的自行车就赶忙往家赶去。

推开门，看到方如华红肿的眼睛，曹石手抖了抖，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稳。

“如华啊，听说，书鹤回来了，是不是……”

方如华没回答他的问题，就那么用红肿的眼睛看着他，看的他心里发虚。

“如，如华……”

方如华开口了，声音沙哑，“……书鹤当初，是不是你故意丢的。”

曹石伸出了手，想扶住她的肩膀，“如华，你，你在说什么呢？”

第一次，方如华伸手挥开他的手，声音高到破音，“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丢了书鹤！”

曹石慌了，他从未见过方如华如此失态，一直以来，她都是温柔的，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