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尹慕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尹慕抿了抿唇,尽可能从脑海中仅有的知识库里绞尽脑汁搜寻着,下定决心:“呃,媒介体制就是媒介的所有和经营机制……”[1]
“呵。”话没有说完,贾百江轻轻一声嗤笑。
尽管没有说任何的话,一声嗤笑里却暗含着嘲讽和不满,尹慕顿了顿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继续说啊,怎么了。”
“嗯……它在不同的国家表现不同……”尹慕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往下说。磕磕绊绊回答完这个问题,整个实验室却陷入了蜜汁沉默。
尹慕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起初还望着低头沉吟来回走动的贾百江,到后来索性垂头望向地面。
“那这样吧,说说拉扎斯菲尔德提出的行政性研究有什么特点?”贾百江抱着胸围着会议室走了一圈,最终在尹慕背后站定,尽管看不见她却莫名有着强大的压迫感。
“拉扎斯菲尔德……呃……是传播学的先驱。他有一本著作……”拉扎斯菲尔德不算是尹慕最近学习研究的对象,因此这个突兀的问题比第一个问题更加致命。
说到一半果不其然得中途卡壳,于是顿住了。
“呵”换来的便又是贾百江的嗤笑,“叫什么啊?”
“《论行政和批判传播研究》。书中……”尹慕继续说。
之后的事情却变得不太可控制,尹慕每回答一句就换来贾百江一句嘲讽般的哂笑。这个问题回答道最后,尹慕底气越来越不足声音也越来越轻。
会议桌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每每贾百江一笑,在场的其他学生也都跟着憋笑,他们互相交流着眼神,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目光在贾百江和尹慕身上来回转圜,表情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