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离一中不远,六点半从宿舍出发应该来得及。”
“嗯。”
路将久看着窗外,眼皮半垂的时候会给人一种似有似无的疏离感。
易别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他咳了一声:“你刚刚是不是去找徐漾之了?”
路将久也不瞒着:“对,我找人拍了他在控制室关话筒声音的视频。”
易别压根没想到路将久竟然这么早就有预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这么做?”
“没有。”路将久回答,“我也只是知道他可能会做点什么,找人跟着他而已。”
“谢谢。”
“就口头谢吗?”路将久手肘搭在车窗边,手上把玩着解下来的领带,眼里漾着笑。
“……”易别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做什么?”路将久翘起嘴角,“暗送秋波?”
易别还是望着他,他眼妆没卸,眼皮上有闪片,在偶尔照进车里的光下莹莹发亮。他说:“看到我真切的眼神了吗?它也在表示谢意。”
路将久:“……”
“天有点黑,看不清。”路将久说,“你要不换一种我能看到的?”
他手指修长,指甲处有白色月牙,绣着狮子座星图的黑色领带在他匀称的指缝间滑动,像鱼一样。易别想到了第一次在酸辣粉店碰到路将久,他转电容笔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