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就是一战成名,被羌洛找上来,问他想不想出道。小路出道的时候十七岁都不到,那个时候就跟他爸爸硬碰硬,连恩断义绝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把他爸爸气得不轻。他爸爸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表面一副严父的样子,其实宠得不得了,没辙,就只能和他约法三章,出道期间成绩不能下滑,以后必须学医……”
“你应该知道,我和他爸爸都是医生吧?”路母问。
易别点头:“知道,听说叔叔还是院长。”
接下来这句话,路母不由得有些遗憾:“还有这最后一章,就是跟经纪公司合约期一到,必须解散,退出娱乐圈。”
“他答应了?”
“当然,不过他这只是缓兵之计,这不,今晚就带你回来气他爸。”路母轻笑,好像对儿子的这种做法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花园尽头有一间琴房,路母从花架上拿出钥匙开了门:“你会弹钢琴吗?”
易别如实回答不会。
“那阿姨给你弹一首。”路母很熟练地在钢琴前坐下,十指优雅地搭上琴键。
路母弹的是一首很欢脱的儿歌,易别没有听过。
明亮的灯光把钢琴房照的如同白昼,易别仿佛看到路将久坐在钢琴前,弹完一首歌之后对着他笑。
路将久遗传了路母那双柳叶眼,所以眼里常常带着笑,可又不失路父的那股英气。
这首歌很短,两分钟都不到。
“小路写这首歌的时候才四岁。”路母拿手比划了一个四岁孩童的身高。
“这是,路将久写的歌?”
“对。”路母微微一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音乐,也很喜欢你,我猜他也不会放手。”
“这些年阿姨也在试着劝说他爸爸抛弃对娱乐圈的偏见,做一个歌唱者并不是不务正业,但是你应该知道,好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往往是最可怕的。相同的道理,他爸爸事事都顺着他,但是这个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很难改变,所以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