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栎:“贴左边右边?”

“左,左边就好”

苏栎撕开暖贴,许泽的卫衣太长,动不动往下掉,大冬天的,苏栎也不打算叫他撩高一点,直接把头钻了进去。

钻进去的瞬间,明显感觉许泽整个人震了一下,苏栎察觉到他的僵硬,把暖贴两下贴好也不急着出去,他一抬眼,透过卫衣瞧见许泽的喉结,下颌线,起了捉弄的意思。

平时许泽也没少做这种事,苏栎大概率是在报复。

一般人从这个角度都丑的人畜不分,许泽依然精致得过分,苏栎黑心眼的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喊了声“少爷?还冷吗”

许泽没吭声,只是抬眼看了下四周,似乎没人往主席台这边看,前排的人也在仔细校对演播稿,他也不管是不是公众场合,会不会万众瞩目,直接抄起膝盖上的羽绒服,搭在了两人身上。

“呼”……

布料摩擦之间,兜头盖脸突然黑了一片,苏栎眨了两下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许泽轻轻咳了两下,胸腔的震动近在咫尺,苏栎才突然被拉回来了神智,瞬间想往外钻。

没成功,被许泽摁着后脑勺贴在了胸口上。

苏栎脑容量顿时负载,挣了两下“你干嘛?”

许泽不为所动,在一片漆黑里垂眼往下看“舒服吗哥哥?”

凭心而论,比外面暖和了不知道多少,舒服是舒服,可是,再怎么想,这个姿势也太奇怪了。

苏栎侧脸贴在他心口,后脑勺被许泽把着,他根本不敢说话,感觉呼出的气体异常烧灼,许泽却不满意,似乎是硬要把他的嘴掰开“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叫我吗”

或许是因为四下一片漆黑,因此其他感官被非比寻常的加大。

四周人山人海的欢呼喝彩,主席台下的枪炮齐鸣渐渐远去,北风的呼啸和寒冬的气味莫名消减,他一时不知道身处何地,所为何事,只知道平时的那股淡香,在此刻越发浓郁,几乎把他簇拥其间,少年的声音比所有声音都来得震耳欲聋。

几乎震得他心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