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站在床边,手背还在滴血,固执道“送你”

“谁需要你送?”苏栎都快被他气笑了,积攒了一天的情绪终于没收住“我没长腿还是没长脑子,我他妈真的受够你了,装得又恶心又假,能不能滚远点啊?”

走廊上顿时一片寂静。

刚才的护士还没走远,回头便是这副景象。

崔钰没听苏栎说过这种话,一时也愣在了原地。

许泽面色煞白,手背的血痕蜿蜒而下,他动了动嘴角,没说出话,眼看着苏栎转头走了,和七年前如出一辙。

许泽别无他法,苏栎只要摆明了抗拒态度,他就只有后退,退无可退,忍无可忍也必须退,他怕逼得太急。

杳无音信的过往时光如同探不到底的深潭,是许泽不敢触碰的禁区。

大悲大喜过后,噩梦重演,他一定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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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栎一回到工作室就开始收拾行李,装了几件衣服,带上了工作用的电脑,提上行李箱第二天上了高铁。

由于许泽的推广,第二天艺术展直接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忙都忙不过来。

崔钰高兴之余,又幽怨的给苏栎打电话“你真是跑得及时,再晚一天都能掉你一层皮是吧?”

昨天回家看见苏栎摆在客厅中央的行李箱,崔钰想到医院里许泽那张惨然的脸,不由得心里揪紧了一瞬。

他颇为忐忑的问一旁若无其事的苏栎“你收拾行李干嘛?”

得到了一个比较正常的答复,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