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还有几天时间。
“沈白说恢复的很好,就提前拆了,”丛朗说,转而问道,“还喝吗?”
蓝景摇了摇头。
“那起来坐一会?”
蓝景应了一声。
丛朗把水杯放下,拿过仍在一边的靠枕垫在蓝景的背后让他靠着,随即自己坐在了旁边的沙发椅里。
“我们去哪?”蓝景发现自己在车里后问道。
丛朗笑着看他,“回家。”
蓝景看他一眼,当他瞧见丛朗裹着纱布的手腕和额头时,唇角紧紧的抿起,好半晌才问,“是你救我出来的么?”
丛朗想了想,蓝景的说的也算没错,便点点头。
蓝景半晌没说话,良久,才嘴唇动了动,“我……”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无措的低着头,小声道,“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丛朗哪受得了他这样,当下伸手在蓝景的头上揉了一把,轻声道,“没事,别多想,现在好好休息,回去我叫沈白给你看看伤。”
丛朗本来挺气蓝景一身不吭就去冒险,幸好他寻仇的对象是自己老子,要是落在别人手里,这会儿他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可现在蓝景的姿态这么乖顺,丛朗想责问都有些于心不忍,而且他有秘密瞒着蓝景,心里有鬼,也不好去怪他。
蓝景抬头飞快的看了眼丛朗,然后又快速的低下头,嗫嚅地问,“……你怎么救我出来的,肯定花了不少力气吧?”
“也没有,”丛朗把刚刚编好的谎言说给他,“我爷爷跟束明城的父亲是旧识,他帮我去要人,束明城不敢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