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种可能……是应激反应,突逢变故或者人生大起大落,有的人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沈白说着看向丛朗,“最近他有遇到什么事么?”
丛朗嘴角一动,没说话。
旁边的林稍回道,“昨天蓝景的弟弟蓝卓病逝了。”
丛朗猛然看向林稍,眸中是明显不知情的惊讶。
林稍与他对视一眼,涩声解释,“蓝卓出现了很严重的并发症,救不回来,蓝景……亲自在放弃救治的同意书上签了字。”
在场的人没有比丛朗更清楚蓝卓对蓝景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神色猛然一变,盯着床上的眸子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与此同时他也想起了昨晚在洗手间里蓝景轻声问自己的那句话,“你说,你不是会陪在我身边么?”
当时,他来找自己,显然是在最绝望的痛苦里把自己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可他对这个人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丛朗第一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
“这样吧,我先抽点血拿回去给他做个化验,”沈白抬起胳膊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下午六点再叫他一次,看能不能叫醒。”
四个小时后,蓝景依然躺在被窝里,房间里空调被打开了,有点热,他从蝉蛹的姿态又改为了毫无形象的趴着。
林稍在床边叫了老半天,蓝景眼睛终于睁开了一条缝,然后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只是还没等林稍回答,蓝景把头一偏,呼吸又很快变重。
“他这样真的没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