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被那股不容质疑的霸气震到打颤,阮原站起身,拿起另一个酒杯,这时那人的手臂伸过来抬起,酒便自顾自流进了喉管里。
交杯尽,礼已成。
从今往后,他便是晋王妃,缠着脱不掉的白布,顶着脱不掉的外壳。
阮原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前端微卷,随着池晋年解花钿的手轻颤。
花钿繁杂,那人的手却极小心,阮原有些惊诧,在惊诧之余胳膊被一扯,花钿落地,人也落在了床塌边。
他看着池晋年伸手解自己的腰带,对上池晋年深邃的眼睛,心脏直撞胸腔。
“你”他慌乱按住池晋年的手。
池晋年动作一滞,抬头,脸上既不是笑也不是怒,
“该叫什么,教习嬷嬷没教过你?”
阮原深吸一口气,兀自移开视线,对着空气喊了声,
“王爷。”
池晋年没说话,手上却又开始动作,一边慢条斯理说道,
“侍寝的规矩,也教了吧。”
阮原一惊,猛地从他手中扯过自己的腰带,胸腔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人,
“我是男人,王爷知道的。”
池晋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嘴角却微微扬起,
“教习嬷嬷没教好,明天杀了拖出去喂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