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从五岁那年起,就必须活成一个女人。”
“一天吃两顿,骑射武艺碰不得,这弱不禁风的身子,就是这么来的。”
池晋年一愣,目光落在面前这人乌黑的发顶,深吸一口气,也全都是这人身上淡淡的芬芳,手下意识揽紧几分。
他说的这些话,怎么扯得自己心里疼。
前面那人察觉到他的动作,小巧的身子轻颤了一下,顿了顿,
“臣妾与姐姐阮瑛一胎同胞,长相有九分相似。出生那年,国师亲临我府,说我姐姐身上负着天命,是我南域的天女。”
“皇上本想把姐姐接去宫里,国师却执意让她留在阮府。”
“可是五岁那年,姐姐重病而亡。”
阮原眼底的波澜开始惊天翻涌,眼前的繁华街景都充斥了悲凉,“我父亲怕皇上降罪阮家,对外只称姐姐得病失语。”
“而我,从那时开始,就活成了两个人。”
池晋年眉头一皱,言语间多出几分狠戾,
“为了自己的功名,竟不惜对亲生儿子下此狠手。”
“你阮家,做事够绝的。”
说罢突然低头,在那公子乌黑的发顶落下无比珍视的一个吻,心底有什么沉寂多年的情感在共鸣,在呼啸,
“你受苦了。”
“从今往后,我来护你,没人能伤你半分。”
把这个人接进王府,是他目前为止做的最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