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看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胳膊,
“包得精致一点,到时就说,是皇后娘娘的上元节回礼。”
见那人死得差不多了,他于是满意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出了牢房,跨上一匹黑马,趁着夜色潇洒回了王府。
池晋年把外面那件衣裳脱下,挂在旁边的架子上,如画有些不解,却还是从柜里拿了另外一件外裳给他穿上。
池晋年把玉佩系回腰间,扫了架上的衣服一眼,对如画说,
“这件不用洗,扔了。”
“是。”如画应下,伸手想去拿那件衣服,却又被池晋年喊住了。
“你过来。”池晋年看着她,看得她心头微微震颤了一下。
如画抬脚走过去,低着头。
“闻闻,我身上有没有血腥味。”
如画于是就着疯狂跳动的心脏凑近了些,
“回王爷,没有。”
池晋年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一句话都没多说便走了出去,毫无意外地走进了阮原的院子。
阮原房里还点着灯。
池晋年推开门,那小巧公子跪在外厅的佛像前,不算厚重的白色里衫贴着身子,听到声响转过身来。
视线触及面容的那一刻,难以掩饰的忧虑瞬间被喜悦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