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下来攥在掌心,抬起胳膊好几次却没敢让它闯进视野。
最后一次,终于看清了刻在上面的那个字。
烨。
眼泪夺眶而出,心里那片树林燃起山火,烧得面目全非,呼吸一下下颤抖,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厚重几分。
阮原垂下手,睁着通红的眼睛推开池晋年,把玉佩塞进他的袖管,喉间在渗血语气却极力平稳,
“王爷醉了,回府吧。”
说罢转身,留下那个人和那匹白马,把剩下的呜咽悉数吞进喉管。
今天是这些年来,最痛苦的一天。
比方世芸回来那天,更钻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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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拜见父皇。”
池承期坐起身,想要下床行礼,身穿龙袍的男人却摆摆手,亲自把他扶回床上。
“父皇怎么亲自来了。”
北帝沉稳的目光落在这年轻人脸上,
“你母后听闻你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病了一场。”
“朕替她来看看。”
说罢眼神锋利了些许,“最近听到些风言风语,你同朕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