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原深深望着他,声音这时才开始微微颤抖。
池晋年微微怔愣一瞬,手指收紧,抓住他胳膊上薄薄的衣衫,好像抓着不可多得的希望,渺茫,却迷人。
“为何这样说。”
“臣妾与这府里的其他嫔妾,不过都是王爷关起来的鸟儿罢了。”
“原以为,臣妾在王爷心里与她们不同,现在才发现,是一样的。”
阮原闭上眼睛,两行泪失控。
池晋年皱眉,语气间夹着少有的焦急,
“你不同”
“为何不同,”阮原猛地打断,通红的眼睛睁大,底下暗流汹涌,“是因为刘似烨吗。”
“因为臣妾,像刘似烨吗。”
听到这个名字,池晋年深吸一口气,怔怔望着他,哑然。
“王爷娶臣妾,爱护臣妾,对臣妾好,为臣妾哭,说到底,只是把臣妾当成刘公子。”
“而阮原,从来没有,走到过王爷心里。”
阮原的情绪已经开始剧烈翻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胡乱冲撞,把心房踩得七零八碎。
而池晋年,一句辩解都没有,只是那样看着他,好像有千句万句想说,又好像都是拙劣的借口,不如不说。
“南域亡了,原以为可以不用再当阮瑛了,却因为王爷一时兴起,要在这王府当一辈子阮瑛,当一辈子刘似烨的影子。”
“臣妾早就该明白的,在这王府,最不该求的东西,就是王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