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事。
毫不相干,又死死粘着他的人生。
阮原坐在槐树下,那槐花终于开了,开了满树,可树下的公子又瘦了。
突然,知画急匆匆跑进来,险些摔了跟头。
阮原扶住她,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安来。
知画扯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悲,
“王妃,王爷…”
“王爷薨了…”
这句话针一样刺进耳朵里,刺得心脏都要停跳。
阮原腿一软,跌在石椅上,一片槐叶又落下来,掉在发顶。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王爷,池晋年”
“那可是池晋年啊——”
阮原突然扯住她的衣角,一声悲泣划破春日空气,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比一颗落得快,落得重,砸在心上,砸在那片被马蹄踏平的泥地上,砸在他们舞剑的雪地上。
崩裂,腐烂,掩埋。
“池晋年,怎么会怎么会死呢。”阮原哭得撕心裂肺,“他可是池晋年,是池晋年!”
说完猛地站起身,迈开大步往院外冲,头上的珠钗摇摇摆摆,比上元节那夜在马车里划出的弧度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