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口。”
阮原双手捧过碗,乖巧地喝下。
顾琮看了他一眼,退出了房间。
“闷不闷,我带你出去吹吹风。”
池晋年抓过阮原的手放在掌心捏着。
阮原点头,任由池晋年把他抱起横在怀里,和那次一样上了屋顶。
不善言辞的王爷把公子轻轻一放,解下自己的袍子披在他肩上,而后坐在他身后,用身子把他环住。
公子的身体下意识往后靠,稳稳贴在他胸前。
“李梧月的事,你无须在意。她是个聪明人,不会让自己上当。”
“今夜这风吹得宜人,你不能说话,我便多说一点。”
池晋年把下巴轻枕在他头上,看着天上那轮安静的月亮。
“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太清,活得没心没肺,只记得自己比其他皇子高些,壮些,背诗词快些。”
“太子大哥是皇后所出,遭人陷害坠马而亡。”
“父皇消沉好多年,没再立过太子。”池晋年的眼睛黯了一下,被回忆刺得生疼,
“直到七弟出生,他才待我格外严苛,选我做了那个,保护七弟平安长大的靶子。”
“众人都说我被委以重任,但十四岁那年我便知道自己会死,死在七弟长大成人的时候。”
回忆的痛楚隔着衣服传过来,阮原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