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散去,除了天上那轮明月,没人看见男人的尾巴。
贵妃娘娘路上遇刺,不知所踪。
众人恐慌至极的时候,那娘娘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行宫。
黑夜里有谁叫嚣着发了疯,又有谁在暗处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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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
池晋年牵着两匹马过来,阮原踮起脚给他戴上准备好的斗笠,男人顺势把手放在他腰间,轻轻往上一送,公子就上了白马。
池晋年扶稳斗笠,翻身跨上前面那匹黑马,一只手垂下来,攥着的绳子连着后面的白马。
阮原抓好马绳,看着那男人回过头来,把绳子从手心缠上手腕,对他道,
“你在这竹林摔过跟头。”
“这次别怕,我牵好你了。”
阮原喉结一动,微微压下斗笠挡住逐渐火热的脸庞,任由那男人坐在黑马上,轻喝一声前进,拉着自己的白马。
两匹马慢悠悠行进竹林,听不见那次呼啸而过的阴郁风声,唯有前面那人挺俊的背影,和他手上的绳。
视线随着马蹄落地的声音晃晃悠悠,阮原一下子竟觉得,池晋年手上缠的是自己这颗跳动的心。
王府院里的槐花不知道落尽了没,但他心里那颗树,总归起死回生,四季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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