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苏,你应该猜到了吧。”
“是你们南域的皇子。”
“那时的南域和北国,势不两立,他在军营,在我面前,却不惹人厌。”
“因为他太单纯了,单纯到让我惊讶,惊讶同为皇子,他却能在保护伞下,躲过这世间的种种势利,勾心,艰难。”
“他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同他一样单纯的人,他与我同父同母,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不是挡箭牌,有母妃的关爱和期冀。”
“这些,我都得不到。”
阮原的手指收紧,攥着池晋年的袖角。
“我不知道如何放下不甘,把我的亲弟弟当弟弟,于是我第一次尝试,把这个与他一样单纯的异国皇子,当成弟弟。”
“后来,他成了一块碑,永远立在这里。”
“是我亲手杀了他。”
池晋年的眸子在阮原惊讶的视线中变得暗沉,好像那夜那个男孩身上的箭和血又出现在眼前。
那一人一马在黄沙中倒下的身影,带出无声的哀怨。
“因为北国和南域势不两立。”
“不杀他,我就没办法按计划夺下南域,没办法成为晋王,没办法在我布了这么多年的求生局中,前行。”
池晋年突然侧身,目光落在墓碑上歪歪扭扭的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