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因煦拍拍给他留的椅子,阮原坐上去,三个人围着四方桌,缺了一个角。
如果那王爷也在,就刚好坐满。
如果那王爷也在,就正好圆满。
阮原一只手撑住下巴,微微抬眼,对着远方那一片星空。
那王爷走了,半年。
不知道他到华景了没,不知道他好不好。
“嫂嫂,你尝尝这个,没吃过吧。”
阮原跟前的碗里,突然多出一个圆溜溜的小东西。
池因煦看着他,讨赏似的亮着眼睛,
“这部落的人才会做,别的地方都吃不到。”
阮原拿起筷子,把那丸子放进嘴里,
“好吃。”
“你又偷了哪家的桌子?”
池因煦脸色一变,耳根红起来,否认道,
“哪能叫偷哇,我正经借的!”
“那天那鸽子,也是我借的!借的!”
“这酒,还有这吃食,”他鼓着腮帮子,“是他们送的,可不是我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