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一只手颤抖着指上他胸前绣的龙,
“你不是…”
她说着,手又移开,在空气中比划着一个高度,
“我的年儿,只有这么高。”
她脸上出现一个笑容,“我的年儿,可争气了。”
“你知道吗,我光看着他…看着他下学归来,背书给我听,我就满足了…”
池晋年抓着她胳膊的手指骤然收紧,眼眶突然烫起来,烧出一抹红色。
那女人没管他,自顾自说,
“我的年儿,只有这么高,却能骑马了。”
“他骑马,骑得那么好…”
“可是他练武回来的时候,那双手,”她笑得比哭还狰狞,好像那小孩儿就站在她面前,摊开手掌给她看,
“总是伤痕累累的,流着血。”
“我心疼,心好疼…”
“我不想他练武了,可他却笑着说,”女人笑意全无,话语又变成哭嚎,“他父皇,今日又夸他了。”
“父皇,父皇,他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