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手,用指尖轻捻他鼻上的花,目光颤抖着落在公子脸上。
“别走。”
“留下来。”
那公子睁着清澈的眼睛望着他。
一如他摘掉红盖头的时候。
一如他打翻他手上毒酒的时候。
一如他握着他的手,在那棵树下,用剑划着雪花的时候。
回忆扎人,痛彻心扉。
“西北守备安抚使之女刘新怡,赐花,留牌子———”
罗祥的声音又响起,划破回忆的画纸。
池晋年回过神,面前的小巧公子不见,换了一张陌生的脸。
他垂下手,眼白覆上血丝,生生从那张画纸中被拽了出来。
这时他才看到,他手心里的是桂花。
他抬头,才发现,那一地银白,早就换了一片金黄。
他深吸一口气,大步坐回殿内的龙椅上,眼泪逼上眼角,却没来得及落下。
那些秀女头上的簪子,要是插在公子的头上,一定更美。
可那公子不该待在这金丝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