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玉露显然不现实，但只是填写一份申请单，参加一个小小的抽奖活动，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抱着这样那样的想法，再加上那陌生大姐的一怂恿，孙妈妈也去填了份申请。

她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一来玉露的价格她是知道的，商家是不是真的会开这个奖还很难说，再则这么多人参与，大奖轮到自家的概率几乎为零。

正因为如此，回家后孙妈妈并没有和孙丽提起杏林堂的事，一方面她觉得自己中奖的概率不大，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女儿会因此想起伤心事。

她悄悄收起宣传单，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很快，孙妈妈就忘记了这件事。

对于她们的生活来说，中奖这种事就像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可以偶尔想想，却不应该沉迷。

孙妈妈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如同她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人生就是一个大苦海，永远是悲多于喜，哭多于笑。

她前半生不懂，后半辈子才明白。

“囡囡他妈，你买什么东西了？”孙丽爸爸是个斯斯文文的教书匠，教的是初中语文，或许正是受她爸爸的影响，孙丽才会对文学特别感兴趣。

孙丽他妈从厨房出来，手上还带着水渍，她随意地在棉布围裙上擦了两下，有些疑惑地回答道:“我没买什么东西啊？你手上拿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