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学生三三两两地散去,精神恍惚的简蔷也被其他女生送回教室,等她母亲下午过来接她回家。赖宝婺本来还想去追邵天赐,问他要不要紧,然而他一早没了影,连带着严欢一起。
赖宝婺在楼梯口停了有两秒,扶着楼梯慢慢下楼,那种感觉相当微妙,争吵歇斯底里地发生,又像风一样轻轻吹过,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身后跟来一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犹豫了一下,赖宝婺没有回头。她扶着扶手,静静地往下走,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轻轻翻起女生的碎发,她的神情里露出一丝罕见的迷茫。
她好像就是在这一阵阵的风里,悄悄长大了。
洁白的坠入泥淖,高贵的低下头颅,倔强的袒露爱意,每一个人都在变化,每一个人都不再是赖宝婺开学第一天认识的样子。
这就是成长吗?
有获得必有损伤,有甜蜜必有难过。
“赖宝婺。”
风把他的声音送到耳边,低沉中带着丝丝无奈,以及越来越多的妥协。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循着声音做出回应,望向前,玻璃窗上映着窗外的一株乔木,枝叶繁盛,引渡楼道中唯一的光源,即便如此,楼梯间的光线还是比外面暗了很多,视线的淡弱让人下意识集中听觉。
“是不是只要邵天赐做的就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