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欢给他发了一张她们刚包好的饺子照片,白胖滚圆,井然有序。
程恩飞发了个可怜的表情:“求带。”
严欢嘴角微提,屏幕上映出她微有笑意的表情:“你来啊。”
“就你跟天赐哥?”他好奇地问。
“没,还有宝婺跟她对象。”
“对了,说到赖宝婺我想起个事儿,上次我去医院好像碰到他们了,你看是不是?”他发了张照片过去,照片中两人一前一后,隔了半米的距离,赖宝婺的皮包被他拿在手里,那天邵天赐穿了一件米色的衬衫,灰色休闲长裤,背影瘦削挺拔,她记得很清楚,穿那件衬衫的当天她弟弟一家来杭州旅游,严欢本来打算请他们一家三口吃饭,结果邵天赐说自己那天要加班。
严欢低头,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直到赖宝婺叫她才回神,她站在水开了的锅边,笑容甜美,端着一盘生饺子问她:“饺子下多了不好,欢欢,你能解决几个?”
那一瞬间,严欢其实很想问她一句话,不是问他们去医院干什么,而是一句憋在心底很多年的话,你到底是会了什么邪术,这些年让我男朋友对着你跟被下了迷魂药一样魂不守舍。
别跟我说什么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之类的废话,她跟她弟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任何时候,他的家庭他的妻子小孩,绝对都是放在严欢之前的。
“五个够了。”她屏住心头翻滚的酸楚和难堪,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然而一个转身,一滴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溅在自己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