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栗顺便还告诉他:“我不仅没醉,而且更没有失恋。”
她停在陆初景的身侧,稍稍踮起脚对着他耳朵轮廓吹气:“陆先生,我还单身。”
陆初景彻底僵在原地。
耳畔的娇妩,钻入脑海却炸响了深冬本不该有的惊雷,嗡鸣一片。
傅栗偷偷瞥了两眼,看到了令她满意的神情,转过身对他说:“行了,我话说完了,你真的可以离开了。”
说完,她的身姿一扭,坐到沙发上将拖鞋肆意甩开,打开了电视。
早间新闻的女播音腔不合时宜地响起,傅栗抿了口咖啡,又去抓茶几上摆着的曲奇饼。看新闻谈不上专注,时不时低头刷两下手机,没过一会儿,浴袍下洗白的小腿翘到了茶几上,一副在自己家的模样,丝毫不避讳这还有外人。
陆初景的手放在门把手上,久久没有用力。
须臾,混在一丝不苟的新闻念词里,发出了一句疲惫的声音——
“为什么。”
虽然问的是为什么,但陆初景的语气说出来好似并没有很需要答案。傅栗似懂非懂,反倒问他:“还不走?”
陆初景背对着她,看不见表情。但一个背影,足够她分辨他的情绪。
傅栗低下头若无其事理了理半干的发丝,让每一缕头发各归其位。她笑道:“说实话,我不认为自己哪做得不对。你没必要用这种‘受害人’的口气,说到底,我对你做了什么坏事吗?”
“昨晚我帮你的目的不纯粹,那也是帮了你。”
“我哄骗你进了我房间是事实,但我现在已经决定放你走。”
“你一没丢财,二没失身,陆初景,不觉得自己赚了吗?”
陆初景回过身,盯住沙发上半躺的傅栗,眉眼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