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早就黑了,他全然忘记开灯,只是干坐着。
“滴。”
楼下的指纹锁被打开。
傅栗让后面帮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人把东西扔客厅就行,等人离开后,傅栗关上门,将脚底的高跟鞋熟练地一甩。
解脱了。她十分吃力地坐到换鞋凳上,伸手摸了摸新伤初愈的脚踝。
“嘶。”有点疼。傅栗低头看了眼,昨晚扭伤的部位又有点红肿。
坐在这缓了一下,傅栗重新起身。一瘸一拐走到楼梯台阶处,抬眼往上瞧,失望地发现没有任何光亮。
陆初景睡了,她想。
果然没有一点被包养的自觉。傅栗暗暗叹了口气,一只手攀在扶手上,慢慢往上挪动。
挪了五分钟的样子,傅栗赤着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意外看到主卧的房门敞着。
陆初景什么时候心变得那么大?
睡觉不关门。
她没勾引他,他反倒蹬鼻子上脸引诱起她来了。
傅栗好奇心驱使往主卧走去,拖着扭伤复发的脚,两手趴在门框上,向里看去。
视线越过衣柜的玄关,陆初景正坐在床尾凳发呆。窗帘没拉上,开阔的夜景让月光包藏着私心纷纷照进他所在的窗边,月华勾画着他立体的五官轮廓,蒙上一层温柔。
仅仅两秒。傅栗的目光赶紧逃开。
她贴在门外的墙壁定了定心神,转身径直走了进去。
“还没睡?”
口吻暧昧,就像不定行踪的金主偶然大驾光临藏着情人的宅子,意外发现人家没睡,正好迎合了自己来的目的。
陆初景没有回答。傅栗环顾昏暗的环境,再次望见他被月光笼罩着,连忙避闪视线,去找顶灯开关。
“马上睡。”陆初景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