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栗,再给你一次机会,”陆初景看向她,“和我仅仅是玩玩吗?”
“是。”
陆初景的心再一次被无情地退下山崖。
傅栗做深呼吸,坦言:“刚开始,确实是这样。”她添了一句。
陆初景急问:“什么意思?”
“我有目的地挑中你,看上你,选你作为我研究的对象,一步一步确实都在我的计划里。”如备忘录所显示的那样。
“但逐渐的,我发现事情悄悄失控了。”
其实备忘录记得很详细,只要陆初景再往下翻就会发现,日期戛然而止。从他那年充当推拿师混进傅家起,备忘录再也没有更新过。
傅栗嘲笑自己:“遇见你开始,我的确就带着企图诱你一步步按着我的试探走,但没想到代价是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陆初景,我心里一直有你。”
这一刻,陆初景的眉梢好久未曾如此肆意松快,原来,他想要的只是傅栗的这一句话。
陆初景强制自己忍住不经意上扬的嘴角,视线挪开,不想轻易叫傅栗察觉出他的欣喜若狂。
傅栗垂着眸,没敢看他:“怪我,后知后觉。所以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人,一直是我。”
这几个词,可是她当初调戏陆初景时形容的。
陆初景不由窃笑,笑意藏在微风里,不动声色。
“说完了吗?”他终于接话。
“嗯,算完了吧,”傅栗犹豫,“不然你还想听什么告诉我,我都可以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