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抬起头说:“你穿得这么好看,快去屋里歇着哇。”

屋主出来迎接他们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大红色新t恤,高兴道:“欢迎欢迎。”

他的妻子,以及两个黑漆漆的小孩也跑出来,围在摄像机旁边左看右看,转眼间,门口已经站了一堆人。

钟国导演:“这是这次肯让我们租房子住的吴先生。”

吴先生连忙地说:“客气客气,大家叫我老吴就好,快请屋里坐。”

不说田妙妙,就算是邱余王其他们也有点不适应,客厅,或者应该叫大堂,很大。迎面走进去就看到墙面一排安静祥和的祖先遗像。

桌子是正正经经的四方桌,看不出木头材质,只是有小刀滑过的痕迹。桌腿还有黑色油性笔的乱涂乱画。

给他们都是用铁瓷杯,显然是那种每次清洗,大家共用的那种。大部分在城市里生活久了的人不太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还不如用一次性塑料杯,更何况是艺人。

他们之中没有人喝水,除了钟国,他喜欢喝当地这种茶叶,还很热络地跟老吴聊天,问他工作,子女上学等等。

程胖在外面烧完了柴,饭香已经十分成熟。

老婆婆让他打开锅盖看看,程胖连忙屁颠屁颠跑去了。热漆冒出,一粒粒胖乎乎的香米粒挨在一起,个个饱满剔透,弹软娇俏。

水多,米软;水少,米硬。

像是谁都能煮的饭,其实也有大学问。想老婆婆这种煮了五十六年米饭,懂得用大锅烧的人,才是人群中潜藏的高手。

老奶奶见他盯着不放,用锅铲给他添了小半碗饭:“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