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实在太让她费劲,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最后干脆闭上了眼。
廖修和站在床侧,看着女人因思考而变得沉静的面容,平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亦或是审判。
他的呼吸缓慢,很深地进入胸腔,又无声地吐出。
却在等待五分钟后,仍然没有听到回应。
传入耳中的,反倒是闷在被窝里的,细小而绵长的呼声。
……睡着了。
男人静默地伫立在床边凉久,轻轻叹了口气,把苏樱搭在外面的一截胳膊放回了被窝,掖了掖被子。
关上灯,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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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之后,苏樱有点挫败。
她是什么人,成年以后便号称千杯不倒,是在酒桌上你来我往几个汇合,向来能够喝到最后的那个人。
竟然。
断片儿了。
她撑着脑袋,勉强回忆到自己握着窦兴的手让他好好考大学那会儿。
……这也太过惊悚,苏樱一抖肩膀,翻身把头埋到枕头里疯狂蹬腿,想自己干脆退圈,别做人了。
干嘛啊!昨天明明是想喝得微醺,壮壮怂胆儿,找廖修和掰扯掰扯清楚他们的关系来着。
到头来有没有掰扯清楚不记得了,反正喝得微醺这任务算是超额完成。
……也太超额了。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
苏樱揉揉太阳穴,倒是没什么生理意味上的头疼,就是为眼下的境况有些发愁。
自己昨天晚上没跟廖修和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