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在空中胡乱地踢动着,室内每一个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他身上,过了五秒,灯光没有预想中的那样被拽下来,导演站起来,就要让工作人员去救人。
钱西洋脸憋得发紫,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鼓起,他借着挣扎的动作,拼命地对导演摇头,示意他不要让人过来,可以继续拍摄。
那一刻,钟骚凌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那个垂死挣扎的钱西洋,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东西。
只见钱西洋奋力地挣动着绳子,左右摇晃,拽松棚顶上的道具,终于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声音,钱西洋连着灯管一起砸到了地上。
一瞬间,现场的工作人员蜂拥而上,检查他脖颈的情况,钱西洋嗓子疼得厉害,捂着脖子蜷缩着身体,不停地咳嗽,苏嘉上从门外冲进来,焦急地询问着驻场医生关于他的情况。
那一刻,他的姿态非常狼狈,但却无比令人钦佩。
苏嘉上很是心疼,但是他也是演员,知道钱西洋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所以他没多问什么,只是蹲在他身边,将对方的手掌放进自己的掌心里轻轻地拍了拍。
这场戏一次过了,之后钱西洋的脖颈被简单地涂了一些药膏,再围上道具围巾。
苏嘉上重新回到门外,戏继续开拍。
消瘦的阿月捧着粉红色的蛋糕站在那里,忐忑地等待着对方打开房门。
开门的一刹那,钱西洋顶着假发,头上系着滑稽的小黄鸭围脖出来的时候,苏嘉上噗地一声就笑了出来。
“对不起,你假发歪了。”
心理学上有一个看法,就是同一件好笑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你熟悉的人物身上,好笑的程度是会翻倍的。
“唉……”钱西洋也无奈地笑了,“阿星这个人,他听见敲门声后是匆忙干出来的,顶着假发就不错了,哪里顾得上摆正它的位置啊。”
那天拍戏,苏嘉上笑场好多次。
笑得脸都红了,后来通过的那次,两人对话无误,只是苏嘉上的耳垂还带着粉红的颜色。
这电影播出的时候,被影评人分析,说苏嘉上这抹红色是因为阿月对阿星措不及防地一见钟情了,他们解析说其实阿月从一开始就很喜欢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