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容绥彻夜未眠,谢悠倒是睡至日上三竿才醒。
皇帝许可容绥半月婚假,他不必去上朝,可他还是睡不着,盯着娇妻的脸,一看就是一夜。
谢悠醒来时迷糊间看见他眼下的乌青,出声时喉咙发疼,“夫君没睡?”
“没有。”
“可还要再睡会儿?”
“嗯。”
谢悠喝了碗清粥和药之后,又爬回床上,躺在他身侧。
轻声道:“妾身陪着你一起。”
经过一夜折腾,她的面色好了许多,不像昨夜那般苍白脆弱得惊人。
他喉间应了一声,伸手把人搂进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竟也安稳睡去。
直到傍晚两人才醒。
容绥无双亲,不用给长辈敬茶,王府里也无妾室,谢悠闲得清静。
“夫君可要起身?”谢悠问。
“嗯。”
容绥自顾下床,她也跟着下去,睡眠补足了,她也有些气力,不至于像昨天那般如废人似的,走路也不成。
“妾身服侍夫君更衣。”
谢悠拿起里衣,就要往他身上套,动作不急不缓。
而容绥直接握住她的手,“你体虚,还是歇着让下人来。”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