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伸出手,“过来。”
昨夜她犯病时,是窝在他怀里的。
谢悠没有半分犹豫朝着他靠过去,被他揽进怀里,背靠他宽阔的胸膛,耳朵紧贴着,能听清他有力的心跳。
“你这病从何时开始?”
“娘胎里。”
容绥微微诧异,那岂不是打娘胎起就这般病弱?
“除气短无力,咳嗽,可还有其他症状?”
“嗜睡,闲下来便想躺着睡觉。”
“也倒是,你平日里很少精力充沛,嗜睡倒也正常。”
话音刚落,容绥等了片刻也不见她说话。
垂眸去看她的脸,发现她已经熟睡。
恬静的小脸靠着他的胸怀,呼吸声轻轻的。
“……”有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睡着?
她就是。
国师府位于城西,距离不算远,到达时夕阳也完全没入山后,天色渐渐暗下来,天际浮着几抹云霞,发着日落的余晖。
马车骨碌碌在国师府门口停下,容绥与谢悠对视一眼,无奈把她抱起,一路走进国师府,毫无避嫌之意。
书房。
玄色衣袍中年男人正坐在榻上,独自下棋,墨发随意披散着,夹着些许银丝,深明地眼底幽暗无尽,黑黝黝的眼眸专注地看向棋盘。
忽地,“啪”地一声响,刘忡落下手中的黑棋,捏起另一边的白棋,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悬在半空迟迟不落下。